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［87狮］舍不得（上）

现实向

嗯！是he

       训练结束后，487匆匆洗了个澡出来，迎面碰到准备出门的狮子。

       他擦着头发，看着正在穿鞋的狮子，白色的外套里是一件浅蓝色的卫衣，配搭着米色的工装裤，很清爽的打扮。

       狮子系好鞋带，眯着眼对他笑，“跟一茶去吃个宵夜。”

       487点点头，径直往上走，还没上楼，已经听到关门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他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，这个礼拜，已经是第三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是有多饿啊！天天吃宵夜！”

       吐槽归吐槽，狮子能多交几个朋友，愿意多出去社交，这是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把自己收拾妥当，487窝进被窝里打起游戏，刚开了一盘，就收到北离的信息，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一起过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点开正想回复，照片也跟着过来了，是狮子，懒懒地靠在一茶旁边，看着一茶手上的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家烧烤真的好吃！你没来亏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给你拍个夜景，在松江路，对面就是…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北离的信息不停地进来，487却只看得到“吃烧烤”三个字。狮子是不吃烧烤的，平时俱乐部点进来的烧烤外卖都不吃，怎么会大老远跑去松江路吃？

        那是第一次，487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  隔了很久，他才回复，

        “下次提前喊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就没有打游戏的心思，他放下手机，看着床板发呆。脑海里乱成一团，一时是狮子出门眯着眼笑的样子，一时是北离说的吃烧烤，一时又算起狮子最近出门的次数，一时又觉得狮子今天的打扮好像有点过于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烦躁地坐起身来，打开手机，放大了图片，狮子还是那个懒样子，没骨头似地偎在别人身边，这样的狮子他看过无数次，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重新点开游戏，拒绝再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告诉自己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狮子进房间的时候，487正聚精会神地打着游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睡就下去吃烧烤呀，有生蚝！”狮子边说边拉开衣柜，拿了两件换洗的衣服，一回头487还是原来的姿势，屏幕上的手动的飞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玩什么玩得这么认真，信息都不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凑过去瞄了一眼战况，忍不住吐槽，“你tm送人头也送的那么认真啊！我真的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狮哥——离我远点。”487往旁边挪了挪，一脸嫌弃，“你身上好臭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臭吗？”狮子连忙低头闻了闻，“没什么味道啊？”他抬头问，“烟味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487不说话，只是看着他。漂亮的眉眼里没有平时的戏谑，反而带了点让人不懂的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看不懂的东西，狮子从不深想。

      “你不会是送了一晚上人头送傻了吧？”狮子抓起自己的衣服，朝浴室走去，秉着最后一丝良心又对他说，“赶紧投了，别一会下去吃凉的，胃又不舒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一拳打在棉花上，487憋着气。他想问狮子为什么去吃烧烤？为什么要去松江路？为什么最近总和一茶出去？可是他只能面无表情地把手机甩到床尾，

         “87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头，看着狮子探出脑袋喊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给你带了奶茶，你要是喝不完留半杯给我，我洗完澡喝！”

       摘下眼镜的狮子少了平时的呆闷，那不符合年纪的天真，好像有软化一切坚硬的魔力。

       487抵抗不了，只能点头说好。

       等到浴室的水声响起，487才抓着手机离开他窝了一晚上的床铺。

      他点开微信，看到狮子在半个小时前发来信息，问他想吃什么，给他打包。问他喝不喝奶茶，问他在干嘛，怎么不回信息，最后一条是帮他买了奶茶，喝不完他可以帮忙。

      也许，并没有什么不对劲。

      没由来的，487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他披上外套，准备下楼，路过门旁边的镜子，习惯性地扒拉了两下头发，镜子里的人一脸笑意，毫不遮掩。

      他摇着头叹气，你看，487多好哄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捅破不对劲的，是幻贺。

       周天晚上的训练，是一周里大家最积极的时候，毕竟隔天有假期。

       487接了个电话，来的比其他人晚一点，正好听到爱丽说训练结束就要出门，晚上不回来了。大家笑笑闹闹，都开始呼朋引伴，不想浪费假期前的夜晚。

       487一边调试着设备，一边和狮子约夜宵。

       “一茶一会来附近呀！”狮子仰着头看他，“刚刚跟他约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487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地耸肩，“可以一起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一起啥呀！”幻贺在后面听不下去，对着87说，“你跟我一起！麦当劳今天第二份半价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打咩！我不想和你一起吃！”487拒绝得很干脆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不会以为我在征求你意见吧！小伙子！”幻贺把487推回他的位置，一边不忘跟狮子使眼色，“你放心去，487跟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草！幻贺你是不是暗恋我啊！你有毛病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什么毛病，爱你的毛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恶心人还是你说第一，没人敢认第二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487你是太谦虚了哦！这个排名谁敢跟你争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别争，赶紧给我把训练机打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还是抽风平息了这场小学生斗嘴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个晚上大家格外积极，只是这份积极到底是对训练还是对接下来的活动，那就不要深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训练一结束，除了被教练叫住的487，所有人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室。等他回到房间，一片黑暗，爱丽不在，狮子，也不在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手机，烦躁地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打算去外面的便利店随便买点东西。就碰到手上拎着麦当劳的幻贺，热情地招呼他，“来来来，给你点了麦香鱼，一起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等到他们坐在餐桌上，一个吃着麦香鱼，一个吃着麦辣鸡腿堡，气氛融洽的时候，幻贺把单子往桌上一摆，“一会自己微信转我啊！不要让我催你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都可以？”487嘴里的麦香鱼是一点都不香了，“我是求你帮我叫外卖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是没求我啊！”幻贺吸了两口可乐，又抓了几根薯条，“但是我不帮你点，你就要去当电灯泡了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电你个头啊！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请我陪你吃第二份半价的麦当劳，现在还转移话题收我钱。吸吸幻贺，你是离大谱了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转移什么话题，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难得约个会，你还要跟着去，你也不怕一茶打你，小伙子，我要是你啊，我就说这顿我请了！是不是，这等于救你于水火中啊，这恩情，你自己说是不是比山高，比海……，87？……87……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487一脸迷茫，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听懂。“你说，谁是热恋中的小情侣？”

       幻贺突然就发现，自己干了坏事。

 

      “你是不是没告诉87，你和一茶在一起了？”

      接到了幻贺的信息，狮子心情很平静，只是短暂地走了个神。

       一茶凑过来看了眼他的屏幕，也有些诧异，“你没告诉87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是说好不和别人说的嘛！”狮子收起手机，口吻随意的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还是别人啊？”一茶半真半假地调侃，“你们可是狮87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有病是吧！”狮子撇了他一眼，径直向前走，等一茶重新走在他身边，他才继续说道，“这个事，也不是好朋友就一定能接受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你看，街上的小情侣牵着手，揽着腰，情到浓时，还可以接个吻，可就算路灯微亮，街道空荡，他们这种人，也只能在肩碰肩的时候，把爱意藏在短暂的对视里。他们都只是普通人，没有鹤立鸡群的勇气，公开出柜什么的，当个笑话听听就好。

       “他会接受的吧！”一茶转头看他，隔了很久，又说，“其实想表白的时候我犹豫了很久，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狮子只是走着，没有接话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一茶轻笑了一声，“我以为狮87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这话说出来实在矫情，他以为狮子会笑他，会闹他，会消遣他，但是狮子只是特别认真地告诉他，“你别乱说，87是直男。”

      不知道是怕眼前的情人误解还是怕不在场的好友被人误解，狮子认真得有些过分，“他超喜欢02，以后也会交特别漂亮的女朋友。他连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！你再乱说，他要翻脸的。”

      虽然狮子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差别，但是一茶就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，也许是月光太皎洁，所以空中飘舞的灰，即使细微，也让人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  “不说这个了。”狮子低头看了看表，再抬头，又是那副软糯的样子，“电影快开始了，错过开场我会气一年！赶紧走！”

      好像……又没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  草！一茶忍不住吐槽自己，想太多的都是傻狗！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刚到小区，狮子就收到幻贺的短信，问他在哪里？什么时候回来?

      信息回的有点慢，因为他的手有些抖。

      幻贺的信息倒是来的很快，告诉他，和87在房间等他。

      狮子收起手机，仰头把瓶子里的水一口喝光，多绕了几步路，把瓶子拧好，丢进垃圾桶。这才慢慢走回基地。

      一进房间，幻贺就拉着他道歉，“我发誓！绝对不会有第3个人知道！”

      幻贺的内疚都写在脸上，其实不怪他，谁会想到，87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。他朝87看去，87拨弄着手机，脸上的笑很淡，仔细一看，又好像没有笑。

      幻贺很急，生怕他不放心，“你别担心，87要是敢说出去，我就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
      幻贺真是个傻子，但是这个时候有他在，狮子是感激的。

      狮子笑着伸手，掐住幻贺的脖子，恶狠狠地说，“这件事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，我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可能！”幻贺顶着一脑门的汗，显得有些滑稽，“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，我和87都说好了，打死都不说，碰谁都不说，谁说谁王八蛋！对不对，87 ？”

       那个晚上487说的话很少，躺在床上的时候，狮子数了数，好像只说了三句。

      “我不会说的。”这是第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还有呢？狮子仔细回想了下，在他和487解释，幻贺会知道是碰巧撞见他们牵着手，还偷听了两句墙角，实在没办法赖掉，而之所以没告诉87，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。

      87点点头，好像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  幻贺倒是一脸紧张，“你跟一茶说以后不许在小区牵手了啊！不对，是小区方圆一公里都不许牵手，你们可长点心啊，这小区多少认识的人啊！碰到一个就是社死。是清明节要给你上香的那种社死。”

      这是大实话，被幻贺撞到得那个瞬间，每每一回忆，狮子都要再惊出一身冷汗。

      487就是这时候，说了第二句话，“你这么喜欢一茶吗？”

      当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呢？狮子想了又想，仍然感觉模糊，因为487紧接着说了那天晚上的最后一句话，“我以为你会退役才考虑谈恋爱呢！”

      狮子一直都知道自己嘴笨，反应有时候也有点慢。所以当幻贺接过话头调侃他的时候，他再一次由衷的感谢，这个夜晚有幻贺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枕边的手机震动着，他打开一看，是一茶在问87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他想起幻贺说，87知道以后，和他一样很震惊，很难接受。

      “哦，对了，87好像还有点生气，估计是气你没第一时间告诉他吧！”

      他又想起中途被抽风叫走，到现在还没回来的87。那个明明怕黑，也硬在院子的角落刷手机，不想上来的87。

      “给他一点时间消化吧。”他这么回复一茶。然后把手机关机，让房间被黑暗完全笼罩。

       果然，不久以后，就听到开门声，然后是细细簌簌的上床声。

       87啊……都会好的，对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咽下叹气声，狮子把自己缩进被窝里。

 

       1点45分，房间的灯暗了，487还是在楼下多呆了15分钟才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他的心里有一头野兽，一直叫嚣地要出来破坏世界，所以他要躲。

      躺在床上的时候，他才真的感觉到疲惫。

      第一次，他累到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。他反复规整自己的思路，努力摒弃和狮子有关的一切事情。细细算着明天的安排，明天就是赛季初，要4排，要冲榜，要……

      对了，他要出门一趟，他的手机坏了，得早起去店里修一下。

     早起坐在公交车上的487并不觉得疲惫，他看了看车上的闹钟，心里算着来回的路程，要赶回来排位，估计得打车回来。

     “延江西路站到了！请从后门下车！下车请注意……”

      机械的女声在报站点，他听的不是很清楚，因为狮子上了车，向他走过来，坐在他身边。他只能把目光转向窗外，他还没有准备好，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狮子。

     “你还在生气吗？”狮子搂住他的手臂，靠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  他没办法，只能转过头。

      狮子笑得眉眼弯弯，眼睛里只有他一个，“我说我没和一茶在一起，你相信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砰——砰——砰”，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，震动着耳膜。

      狮子继续说，“幻贺是傻子，我和一茶接个奶茶，他就说我们牵手，我才懒得和他解释。”

      狮子凑得很近，问他，“你相信吗？”

     “我信！”

      他回得很急。

     “你说没有我就信，我真的信！”他的声音一定很大，不知道会不会吓到旁边的人。

      狮子好像特别满意他的回答，把脑袋靠在他肩上，哼着不知名的歌。

       好心情来的特别突然，他忍不住笑出声，憋不住话，他又忍不住问，“你不喜欢一茶吧？”

      “不喜欢！”狮子把头晃成拨浪鼓，扭头看他，“我喜欢你。你相信吗？”

      一个气泡卡在喉咙里，“嘭”的一声炸开，呛到肺里，就连吸进去的空气都变得甜了起来，他看着狮子，狮子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又问了他一遍，“你相信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过长的刘海滑下来，堪堪遮住狮子的眼睛，他伸出手，想帮狮子撩开，这个动作实在暧昧，但是狮子说喜欢他，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？

       在碰到头发的一瞬间，他想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狮子前几天已经去剪过头发了，按道理不可能，不可能有这么长的刘海。

       他看向对面的座位，又看了看窗外，阳光耀眼，所以车上的人都面目模糊。

       哦，是梦啊！

       原来气泡也有后调，是梅子味吗？所以这么酸又这么涩。

      他还是笑了，狮子就在他身边，这么乖，这么好，这么甜地说喜欢他。

      他握住狮子的手，看着两只手慢慢地交握，紧紧地贴在一起，没有一丝空隙，他听到自己说，“我相信！”

 

       可能是在梦中就已经做好准备了，所以醒过来的时候，487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，已经接受的事实，再接受一次，并不是难事。

       4点24，他戴上耳机，打开B站。

       首页精准推荐，他点开了“狮87”的视频。

       太明显了吧，487喜欢狮子的事实，真的好明显。

       “487，狮87有你真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每个视频下都有这么一个评论。

      不是的，一点都不好，狮子很早就说过了，狮87是假的。

      狮87只有487，怎么会好呢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又是一个新的赛季，预料之中，排位里487打得不够好，但他没想到，狮子的状态更差，果冻从来是收不住话的人，一局，两局，一点一滴的累加，果冻越来越暴躁，狮子越来越沉默，而本应该做好调节剂的他，也根本没调节好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这几天的和狮子的相处，其实是默契的。默契的避免多说话，默契的避免单独相处，默契的避免靠近，吃饭的时候永远坐对角，睡觉的时候永远一前一后，起床永远等另一个洗漱下楼。

       当幻贺偷偷来问他，如果真的接受不了狮子的性向，要不要和他换宿舍的时候，487知道，他应该要做点什么，虽然，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啥情况啊？你这几天魂不守舍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凌晨时分的烧烤摊，好像特别适合谈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一个人，喜欢很久了。然后，我刚知道，他有男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抽风和爱丽对看一眼，还好，起码愿意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知道你喜欢她吗？”抽风开了一瓶啤酒，放在487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知道吗？可能知道，可能不知道吧。”酒的味道并不如想象中的好，487有些生气，“他不应该不知道吧！他怎么会不知道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管她知不知道，她既然已经有男朋友，你就当她不知道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跟你说了，你现在要做的事是专注事业，先把比赛打好，直播搞好，多存点家底，男人没有事业，谈情谈爱都是虚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啊！”487很委屈，“我就是知道，所以才打算退役以后再谈啊！我以为他也知道啊！但是他为什么不知道，为什么不明白呢？”说到最后，他甚至有些愤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87，你是不是第一次喜欢人啊？”抽风听不下去，第一次喜欢人就是会把喜欢看的特别重，“我作为过来人，真的要跟你说，喜欢这种东西都是有期限的，你现在觉得特别喜欢她，很难接受她有男朋友，但是这都是暂时的，你把时间拉长看，甚至你明年这时候再回头看，你都会觉得好笑，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487不说话，只是皱着眉，又喝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  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。”抽风换了个说法，“当朋友才是最长久的，只要在一起就会有摩擦，就会吵架，吵架就会伤感情，伤着伤着感情就淡了，那你说，这种情况分手肯定老死不相往来啊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，真挚的友情比爱情更珍贵。这都是过来人总结出来的真理。你品一下，很有道理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爱丽你为什么要谈恋爱！”487看着爱丽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？我觉得在一起更重要啊！”爱丽说话总是慢条斯理，“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在一起，如果真的缘分不够，要分手，那老死不相往来我也认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487还是不说话，爱丽叹了口气，“你要是觉得分手以后当不了朋友也没关系，那你现在就给她打电话，跟她表白，让她做选择。她选择你，你就好好珍惜她，好好对人家，她不选择你，你就该消失消失，不要瞎搞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瞎出什么主意啊！”抽风听的冷汗直流，一把抓住487的手机往口袋里塞，“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！你这个电话打出去就是上赶着当小三，要被人戳脊梁骨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哇靠！487，这个事情你想都不要想，你一做，瓜格c位就是你！你千万不要给我搞事情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听我说，不要把爱情看的这么重，这种东西最不靠谱了，你能永远爱她吗？她会永远爱你吗？你才几岁，以后会碰到多少人，你现在觉得她好，可能以后会觉得别人更好…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犯傻，到时候哪天分手了，朋友都当不了，你又要后悔为什么要表白，为什么要在一起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，你让他打，可能这个电话打出去，他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。一了百了，刚好省的纠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是这样吗？487想不明白，真的会后悔吗？和狮子真的会有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一天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分手后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吗？”487不是很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肯定啊！为什么分手，不就是她受不了你，你受不她，吵了无数次架，最后相看两相厌，都相厌了还怎么当朋友！”

       “再说了，这个人，你亲过，抱过，那个过，然后你们分手后，你说你下一个女朋友会不介意吗？你没听人家说最好的前任就是通讯录的里的尸体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要和狮子老死不相往来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要！”487放下酒瓶，他想起狮子软绵绵的笑，他很喜欢。他想起狮子总是没骨头似的，靠在他身边，头上，身上都是和他一样的味道，他也很喜欢。他想起无数个夜晚，狮子和他各自玩着游戏，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，他真的很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487被说服了。

       叶日茂，我可以只和你当朋友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那天夜里，狮子又到了他的梦里，向他承诺，何添顺永远是叶日茂最重要的朋友。

      “比一茶还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比一茶还重要！”

       487想，不懂事的朋友也是会让人烦的，

      “算啦，一茶可以比我重要一点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狮子却凑上来亲他脸颊，

       “87，我在你心里，永远要最重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狮子离他那么近，眼里都是鼓励，好像他只要说好，狮子就会亲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他被蛊惑了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中午的排位，依然是乱七八糟，狮子的状态下滑得不忍直视，果冻的暴脾气没控制住，一个中午疯狂输出，气氛是许久未见的尴尬。吃饭的时候，狼妹忧心忡忡，“粉丝都开始猜测我们是不是内部不和。”

       小队长只能站出来挨个解释，从果冻说到幻贺，最后说到狮子的时候，他多说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他要把狮87锁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他已经决定了，何添顺要当叶日茂一辈子的好朋友。